姜知泽心机深沉,一定会派人在后面跟着他们的马车,一旦马车去了医馆,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姜知泽不对劲?
到时马上就会有大批姜家府兵杀过来。
姜知津是真不知道这一点,还是倚傻卖傻,假装不知道?
“不是很疼。”温摩道,“去风花阁拿点老酒擦一擦便行。”
事实上她已经疼得快要支撑不住,全凭一股念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哦,好的!”姜知津轻易地相信了。
马车驶进风花阁,姜知津熟门熟路进了宁心儿的屋子,一进门便道:“宁姐姐我来玩游戏啦!等我很久了吧?”
宁心儿从里间迎出来,含笑:“二公子路上是不是耽搁了?怎么这会儿才来?二公子再不来,我都要等得睡着了。”
姜知津絮絮地告诉宁心儿,他在路上遇到了阿摩姐姐,又让宁心儿拿酒来,阿摩姐姐手腕疼。
看来,是真的约好的。
温摩心里松了一口气。
津津当然是单纯的津津,是她想多了。
姜知津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这点疑心一去,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下。
姜知津一把扶住她:“阿摩姐姐!”
宁心儿试了试温摩的鼻息,再掀开温摩眼皮看了看:“是真晕。她怎么了?”
一面说,一面要去搭温摩脉门,一看温摩手腕,她吃了一惊:“徐广的分筋错脉手!”
“她带人杀了徐广。”姜知津的声音清冷下来,“能治么?”
宁心儿震了震,仔细看了看温摩的伤势:“还好,徐广大概只用了三四成力,若是出了全力,她这条胳膊就彻底废了。”
“治好她。”姜知津的声音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绷。
宁心儿讶然抬头看向他。
她追随在他身边数年,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紧张的神情。
温摩醒来发现自己身在马车上。
车轮粼粼,马车正在驶动。
她翻身坐起来,右手手腕已经包扎过,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疼,但已经不像昨晚那般痛得她恨不能一头撞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