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规律性的响声。
许砚缓缓睁开眼睛,却被上面的灯光刺了下眼。
远远地,他听见梁墨的声音传过来。
“许砚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梁墨抿着唇,清冷的眸子颤动了两下,这些日子她确实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许砚的细微变化。
喻疏白递过来一杯水,她顺手接了过来抿了口,光想着许砚的事了,倒没注意水中浅浅的甜味。
喻疏白浅浅道:“八年前许砚出院的时候病就没好,八年过去,不知道他的病情恶化成什么样子了。”
梁墨摇晃着拿着杯子的手,“那也就是说他这些天的变化全都是因为病发?”
“嗯。”喻疏白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八年没见,不知道他的病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那你刚才给他注射的是?”
“镇定剂。”还有一些他以前用过的药,不知道如今还管不管用。
梁墨点了点头,身体前屈看着他,“那他醒过来的时候会变成正常吗?”她有些担心,如果许砚还是不放他们出去,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多半会。”精神病情的发作一般都是间接性的,何况还给他注射了药物。
许砚再次睁开了眼睛,偏了偏头,窗外的天空变得昏沉,看不见月亮和星星。
他手撑在床上起身,虚弱的步子踩在地上像是踩到云朵上一般软绵绵的,手没来得及碰到不远处的门框就倒了下去。
听见卧室里一声闷响,原本走神想事情的梁墨一激灵抬着下巴看向喻疏白,两人对视立马站了起来,跑向了卧室。
梁墨和喻疏白双双站在门边,此时的许砚有些狼狈,他费力站了起来,看向两个人。
梁墨和喻疏白眼睛里都带着警惕,似乎不敢轻举妄动。
许砚扯着嘴角露出疲倦的微笑,“墨墨,你怎么了?”
“许砚?”
“你怎么在我家?”许砚看向喻疏白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也在?”
“不是你把我们关进来的吗?”梁墨小声嘟囔着,一脸疑问地看向喻疏白。
喻疏白背着的手在后面牵住了她的手,在许砚面前,他始终没有安全感。
许砚眼前一瞬间像是闪过了无数个画面,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连带着看向梁墨的眼神都有些闪躲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