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枝木讷地接过来,“谢谢。你醒了没喊我起床?”
“又没什么事情做,叫你起来干嘛?”陈厌把水盆放到床头桌上,“待会儿我给你送早饭过来,你先洗漱吧。”
陈厌说完就离开了,给闻枝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整理仪容仪表。
她因脚伤行动不便,刷完牙后潦草擦拭几下便结束了。
不多时,陈厌端着一碗粥和几个菜包放到她手边,又帮她把脏水和垃圾桶拿去厕所倒掉。
看着他脚不离地地进进出出,闻枝突然不好意思了,“陈董,太麻烦你了……”
“不想麻烦我呢,就快点好起来,”陈厌站在她身前,单手撑着桌子朝她笑,“这样我被你奴役的日子,就会短一点。”
“奴役?你就不能换个词?”闻枝被逗笑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陈厌俯身在闻枝耳边低语,“我怕我用伺候两个字,你会生我的气。”
闻枝红着脸剜他一眼,“……”
“不闹了,快吃,吃完了我们还要赶回青旅准备晚上的直播。”陈厌揉揉闻枝的小脑袋道。
这个房间没有梳子,闻枝在被子里翻滚了一整夜,头发本来就够乱了,被陈厌这么一欺负,更是不堪入目。
她气急败坏地抓住陈厌的手,“陈厌,你再动我的头发,我就咬你了。”
“?”陈厌愣在了原地。
闻枝的个性向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不爱说废话,也不爱嬉闹,周身萦绕着一股超脱同龄人之外的稳重。
陈厌在她小时候就发现了她性格的独特之处,还常常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隐疾,和她交往时总是格外小心。
然而如今这番言论,倒是颇有小女生撒娇的意味了。
许是意识到这话说的不对劲,闻枝慌乱地撒开陈厌。
只是不放还好,一放他却叹起气来。
“我知道,这两天条件艰苦,没让你吃上荤的,你心里怨我。等这边的事情办妥了,回到北江我请你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陈厌倚着桌角,嘴角扬的好看,“要是到时候你吃饱了,还惦记我这块老腊肉,我再考虑自投罗网,你看怎么样?”
闻枝耳朵烧的火热,她推开陈厌的胳膊,拿起粥喝了口,企图降低体温,“不怎么样。”
“那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陈厌耐着性子,正儿八经地哄骗小姑娘。
闻枝搜肠刮肚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焦头烂额之际,韩含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