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做事换东西去!”杜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语气里带着一点无奈。
楚玉嘿嘿笑了一下,又埋头将钟大人的资料梳理了一遍。
这一梳理楚玉倒是看出些许情况了。
钟大人子嗣众多,嫡子倒只有三位,钟秀芝的父亲是嫡长子,所有好的都尽往他院子里扒拉,钟棱的父亲是嫡次子,到手的差了不止一丁半点,至于剩下那位尚在幼学之年,跟在钟老夫人身边,虽比大房差,但又比二房强太多。
钟棱又是二房的庶子,待遇什么的估计还比不上小户人家的嫡子。
楚玉想了想,钟棱现下算得上是孤身一人,妻儿亡故的打击不小,怕就怕受刺激太过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楚玉将资料归位,趴在书桌上又仔细想了一下,她与钟秀芝之间的恩怨早已解不开,不说马场那次她让钟秀芝颜面扫地,在孙府那次被楚玉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依钟秀芝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下一次遇到了楚玉,说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总要想办法化解啊。
钟家与荆王有姻亲关系,荆王与陆知安又有些牵扯,这算来算去,整个汴梁官场上全都是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
钟棱的消息并不算绝密,楚玉不过睡个午觉的功夫,杜振就将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钟棱的儿子是被钟秀芝推到池塘里淹死的。
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孩子是钟府后辈中第一个重孙。
他淹死后不久,钟秀芝的嫡亲兄长就生下了嫡子,更让钟家大房觉得这孩子挡了路,若是他早点死,说不定大房的儿子会更早出生。
钟棱的父亲本就是个从八品的闲差,没有差遣不用坐班,更没有一点权利,嫡母虽不与庶子计较,到底在钟府受了气也不会管这些事情。
且事发时钟秀芝尚未及笄,又做了一件对大房来说算是“好事”的事,钟母自是百般维护,钟棱的儿子就这样被漠视。
他的妻子不过是普通人家出身,更是比不上嫡亲的钟秀芝,想要帮儿子讨个公道却被人关在屋里“静思己身”,伤心绝望之下,一根绳子直接吊死在房梁。
当然,钟府对外传的是忧伤哀思过度,病逝的。
钟棱幼时少有人关爱,娶妻生子后才过了两年舒心的日子,结果一切都被钟秀芝毁了。
他心有不甘,只是斗不过大房,才想着找楚玉帮忙。
楚玉问杜振:“那他缘何在此时寻我?”
杜振看着楚玉,一脸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怎么了?不能说?涉及到什么机密?”
“因为顾大人一事,他以为你与钟大人对上了,才想着趁此机会让你将钟大人给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