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象棋来比喻的话,他算不上横冲直撞的车,也够不上隔空吃子的炮,更不是陪在将身旁的士和象。

    陈宁眨了眨独眼,其中闪动智慧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他是越过楚河,闯入敌营,只能进不能退,拉开战争序幕的……

    卒。

    微不足道,生死皆可的卒。

    陈宁已经琢磨明白,眨动一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似挂上月光,说道。

    “真是令人感叹。”

    武院道路旁亮起路灯,陈宁缓步走向石林处。

    上了二楼,瞥见姜秋禾的屋门正开着,拳声做响,正朝着枕头不断练着自己的督透劲。

    她如今的督透劲也算是入了门,使用起来虽然没有陈宁的得心应手,但也比较娴熟。

    陈宁微微瞥了一眼,并没有打扰姜秋禾,脚步继续朝前,周烛正坐在走廊上吹风下棋,看了一眼陈宁,忽得开口道。

    “练拳是积少成多的活儿,得持之以恒,千万别因为有了一点成果便忘了练拳。”

    “嗯。”陈宁点头答应。

    “还有……”周烛再开口,将正在对弈的手机放到一旁,轻声道。

    “如果可以的话,别太牵扯官场里的东西,我是从官场走出来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了,不仅要实力,更要心眼,年轻人就别掺和这些事了。”

    “官场很危险吗?”陈宁忽得发问。

    “嗯。”周烛点头,“其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棋手还是棋子,也许上一刻还在审判别人,下一刻就轮到自己成了弃子。”

    “好吧。”陈宁颔首,他并没实在经历过,并不太懂,当下眼神一抬,又道。

    “你象棋输了。”

    “啊?”周烛眼神一低,瞥在手机之上,神情一愣,无奈道:“全和你说话去了,棋忘下了,唉,晋级赛没了,本来下完这一把就成黄金棋士了。”

    “没事。”陈宁安慰道:“白银听着也不差。”

    周烛坐在小板凳上,不想与他说话。

    陈宁便回了自己的宿舍,厕所门关着,不知道殷桃又在里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