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和家人闹矛盾了吗?”
“谁大过年和家人闹矛盾,何况是性格这么好的章老师,咱们发个消息关心他下。”
“别了吧。”项北觉得不妥当。
“这有什么,他发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嘛,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问。”穆宁说着消息已经发了出去:章老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方隔了五分钟后回复:没事,大过年的怎么不和家人一起聊天,玩手机呢。
大人在看春晚,我不喜欢看。
哦。
再没任何回复。
“项北同学,你有机会了。”穆宁像个长者一个拍着项北肩膀。
“嘘,父母还在客厅呢。”
“放心啦,他们听不到,在等一年半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万一这期间他再交女朋友了呢?”
“嗯……,也不是不可能,让他去交呗,反正最后还是和你在一起。”
“你有时光机啊,这么确定未来。”
“我的直觉很准,你俩有戏。”
“最好是。”
张新月亲自上楼叫她们下楼看春晚守岁。凌晨一过,穆宁一家走了,项北也上楼休息了,她太困了,只是躺在床上她却睡不着了,眼睛在打架,脑袋却在跳舞,她还在琢磨章岭楠那条朋友圈的含义,他真的分手了吗?
大年初一需要早起收拾拜年。项北昨晚凌晨两点才睡的,被妈妈强行叫醒后哈欠连连,没有一点精神气。
“新年新气象,精神点。”爸爸轻轻拍了拍她脊背,好像能一掌拍直似得。
“爸,我真的好困,你们俩不能自己去黄叔家吗?”
“一年就去一次你还这么不情愿,忘了小时候黄叔给你买了多少好吃的,穿的用的了。”
“停,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快去换衣服。”
初一之后就像春晚复播一样重复着,同样的话去不同家说,每到一家项北都要被问学习成绩,然后被当做模范激励学习不好的孩子,她只能尬笑应对,这一圈亲戚走下来,她彻底成为孩子公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