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仍有官员不死心,有些更是故意抛难题,试图难到陆韫,但不管事情多棘手,陆韫都能说出一二。
半个时辰过去,议事厅静了。
他们必须承认,陆韫不是好看的花瓶,她脑子里是真装了东西。
虽然没逆天到什么都会,但她能从细节窥见脉络,接着让专人处理。
思维极敏捷。
见他们消停了,陆韫抬起眸,开始了真正的议事。
秦州已由幼童成长为青壮,接下来的重心,该放在秦州之外。
这不是一步能走成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太阳在云层里钻进钻出,众人从议事厅出来,已是申时。
下了台阶,官员们三两聚集,小声议论:“这绝不是提前指点,从上午到现在,可差不多三个时辰,再怎么交代,也撑不了这么久。”
“王后实在从容,那威仪,我还没在哪个女子身上见到过。”刑部官员感叹。
“原以为管策收她,是看在王上的面呢。”年轻官员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王上把政务交给她,不是玩闹,王后是真有本事。”
官员们对视一眼,皆露出笑容,王后有本事才好,他们可都盼着秦州疆土扩大,繁荣昌盛。
偏房,陆韫饮着茶,心下长松了一口气,秦州的官员,选拔严格,注重品行,没让人失望。
虽对她有些刁难,但所谈,皆是实事。
也并无冒犯之举,不用动刑罚震慑。这个摊子,比她想的要好太多。
……
裘家,裘嫣唇瓣咬了又咬,终是不甘心的出了门。
谢太师卧床,谢元锦从训练营回了来,这是她接触谢元锦的机会。
谢家,谢元锦坐在床榻边,给谢太师喂药,嘴里叭叭个不停,“爹,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胡子都白了一把,咋还认不清自己呢。”
“看看,摔一跤,床都起不来。”
“你这么不顾惜身体,万一那个啥,让我怎么过?”
话到这,还是一个儿子对父亲受伤的急切。
“丁忧要三年啊,三年后,我还怎么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