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本可以不用提及的,只要不提及,我可以假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借着他如今的爱和包容相依走下去。
“傅慎言,你为什么要逼着我把伤口撕开,鲜血淋漓的把里面的腐肉都拿出来?”
他薄唇青紫,看着我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未曾说出来。
随后便是低头,自嘲的笑了,晦暗不明的吐出一句话,“是我考虑不周。”
我压着心里的难受,隐隐压了一股怒意,“傅慎言,你现在要我做什么?你要莫家做什么?宽容的告诉你,这一切大家都不在乎了,以后大家和和美美的过下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是不是?”
是,我是没办法释怀曾经的伤害,可这样自虐做什么?
所谓的弥补,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向雪地里的林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吗?你在用苦肉计逼着我告诉你,我不恨你不怨你了,我要求着你不要伤害自己。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是要惩罚,也不是你们这样做的,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告诉众人,在你们的苦肉计下,我被你们逼着原谅你们了,如果我还是没有释怀,就是我心胸狭隘,我冷酷,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雪地里冻得快死了,我还是无动于衷,你们在向所有人昭告,我的冷漠无情。”
“沈姝!”这些话一出,林菀脸色煞白,唇上没有了半点血色。
张了张口,她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将身上的毛绒大衣脱了下来,递给了莫菲林,淡淡开口,道了一句,“谢谢!”
她接过,点头,开口道,“已经很晚了,住在这边?”
我摇头,“开车过来了。”
随后没有去看雪地里的人,便直接出了莫家。
这一夜的雪,格外的大。
我不知道傅慎言有没有回别墅,回到别墅,我将卧室门关上,一夜未眠。
如今走到这一步,无论怎么做,都会错。
一夜大雪后的京城银装素裹,还未天亮,银白色的光就已经透过窗将卧室点亮。
我无法入眠,抬眸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五点,也该起床了。
裹了身衣服下楼,客厅里的灯通宵亮着,看出来了,傅慎言昨夜没有回来。
如同往常一夜,我进厨房做早点,等四季起床,送她去学校。
大概是来得太早,四季学校还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