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手掌一招,昊天剑化成一道金光,飞回了他的衣袖之内,他瞥了一眼进门的女子,冷冷地道:“怎么,月媚儿不敢现身,却将你这个师姐推出来为她挡刀吗?”
冯黛黛摇头笑道:“我师妹现在整天在家陪着她与渭宁的宝贝儿子,她现在很少会来这里!”
秋怀慈想起渭宁,心智一软,道:“你没有说谎?”
冯黛黛嫣然一笑,声音柔媚地道:“秋盟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并无欺瞒,您老人家何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弱女子呢!”
“是吗?”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冯黛黛,你们红袖宗利用美色金银、名利权位引诱陷害,这天下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折在彩衣楼里,吃人不吐骨头,你们会是一个弱女子吗?”
冯黛黛秀眉一挑,笑道:“秋盟主,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您要知道,玄门仙道之内,凡是有些见识的人,谁不知道我彩衣楼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是,有些人对我彩衣楼依旧是飞蛾扑火,趋之若鹜,他们这么做,说白了,无非是大家各有所图,各取所需罢了,与什么正邪好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秋怀慈淡淡地道:“是吗,你们用不道德的手段获取利益,无耻下流,难道还不邪恶吗?”
冯黛黛一笑,狡辩道:“秋盟主,我知道,您对我彩衣楼之所以如此怀有偏见憎恶,无非是认为,我们彩衣楼害的一些玄门仙道名望的人呆在这里酒醉金迷,乐不思蜀吧!”
冯黛黛摇摇头,笑道:“其实,您不必可惜他们,您要知道,能被酒色财气,功名利禄腐蚀堕落的人,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顶多是一个品德低劣的自私鬼,您老人家犯的着为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而劳神伤心吗?”
秋怀慈道:“冯黛黛,你休要狡辩,谁都不是圣人,酒色财气,功名利禄,本就是人性的弱点,而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你们利用别人的弱点,引诱陷害,谋取私利,本身就是居心不良,道德败坏!”
冯黛黛点点头,笑道:“秋怀慈,我承认,人性的确不能拿来考验,我们利用别人的弱点来谋取私利,在道德上的确不怎么光彩,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我彩衣楼是我红袖宗向你们仙道玄门打探获取情报的地方,但它同时不也是你们玄门仙道打探获取我们魔门圣教情报的地方吗?世间的很多事情就像铜钱一般,都是阴阳二面,好坏参半,并不一定非得你对我错,非黑即白,不是吗?”
秋怀慈眉头一皱,道:“冯黛黛,我今天没有功夫跟你闲扯这些道理,我这次前来,只是想向你要一个人的!”
“谁!不会是我吧?”
冯黛黛笑容可掬,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秋怀慈,向秋怀慈秀眉一挑,打了一个飞眼,声音魅惑悦耳,挑逗地问道:“秋盟主,冯某虽然名声不大好听,其实,那都是逢场作戏,虚与蛇尾,我至今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您是这般的优秀,如果您要是喜欢,黛黛愿意床榻承欢,任君采颉!”
秋怀慈目不斜视,淡淡地道:“把南藏玉叫出来?”
“南藏玉!?”
冯黛黛一愣,讶然一笑,道:“秋盟主,您是在跟我说笑吗?南大侠乃是你们天守六杰之一,一代大侠,正直仁义,他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种鬼地方呢?”
昊天出手,剑光一闪。
度美娘只觉脖子上凉凉的,黏糊糊的,似有液体往下流淌,念头一闪,连忙伸手在脖子上一摸,一瞅,手上全是鲜血。
度美娘双眼暴凸,脸色大变,双手捂住脖子,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墙上,惊恐万状瞪着秋怀慈,身子颤抖着,摇摇欲坠。
秋怀慈目光冷冽地瞅着冯黛黛,淡淡地道:“度美娘,你不必惊恐,我的昊天剑只是划破了你的一点皮肤,并没有割破你的喉咙,不过,你们的这位副宗主若是想要跟我耍滑头,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但你会掉脑袋,就连你们副宗主的小命也会保不住的!”
度美娘以为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利剑割破了,自己要死了,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发软,气都喘不过来,待得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即儿,脸色缓和,暗自舒了一口气。
度美娘精神一振,恢复了力气,单手扶着墙壁,站直了身子,身子颤抖地找来了丝巾,抹尽脖子上的鲜血,照着镜子给伤口敷药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