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玩这一套,朝明谁不知道爱妮娅跟你有一腿……”
“蔡幸幸!”方晟突然大喝一声,冷然道,“我办公室有录音装置的,公然造谣污蔑正部级领导,你知道什么后果!”
“幸幸别说了……”芮芸焦急地晃动蔡幸幸身体劝道。
蔡幸幸依然嘴硬“那你敢不敢承认舒友去那个见鬼的综合治理办公室是你向爱妮娅推荐?”
“是金子总会光,象舒友那样有能力、有水平的人,得到领导重用是早晚的事。”
“别跟我打岔……”
“我打什么岔了!”方晟脸一整,“把舒友退回电力公司,他更不愿意回家,你信不信?让舒友离家出走的根源不在去哪儿工作,而是你的态度让舒友寒心!”
“我跟舒友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话!”
“那你大清早坐到我这儿干嘛?”
蔡幸幸滞住,芮芸急忙跟进,缓和道“方市长,幸幸和舒友从大学谈恋爱到现在没红过脸,这是第一次吵架且吵得不可开交,幸幸是自内心关心舒友,担心他独自在外被人家骗。”
方晟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幸幸父母亲身体都不好,一直与他们住一块儿,每天舒友要伺候两位老人饮食起居,还要照料正在读高中的儿子,忙得不可开交。以前听舒友说过,别人喜欢双休而他最怕,因为双休比上班累五六倍……”
“别说了!”蔡幸幸沉着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指责我贪图私利把舒友限在家里干活?”
“这是你的理解,我可没这么说。”方晟针锋相对。
芮芸急得满头大汗。
一边是敬仰且生过亲密关系的引路人,一边是大学舍友兼多年闺蜜,她不知帮谁才好。
“都冷静点,好好说话行不行?”芮芸哀求道。
蔡幸幸道“好吧,我理解你的同情心,觉得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这些年舒友闷在企业上班,觉得受够了,你也觉得帮一把很正常。可你们想过没有,舒友是什么性格?他能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环境生存下去吗……”
“你都没让他试过,怎判断能不能?”方晟反讥道。
“我是老婆,怎会不知道?”蔡幸幸镇定道,“刚开始进省电力公司,他被安排在人事部门,怎么着?没法应付复杂莫测的局面,后来才调到业务部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正如你鼓动周小容去省城展,也为了她好,你真是处处为人着想的好人呐!”方晟嘲讽道,“小容为什么暂时栖身东山,想必芮芸早已解释过,记住不是一辈子只是暂时,我没有干涉她的人生,所做的事是弥补过失,你明知如此却怂恿她去省城究竟几个意思?”
“所以你在报复?!”蔡幸幸瞪眼道。
方晟哑然失笑“帮助舒友即代表报复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吧。作为市长,我大概比你这个航空公司老总忙多了,哪有工夫想那些无聊事儿。综合治理办公室人不多,成员都抽调自各大国企,关系相对简单,舒友既有从事行政管理工作愿望,不妨试试,大不了重回电力公司,又不丢人,怕什么?至于家里,多找两位保姆嘛,舒友年纪也不小,成天累着也不是事儿,你认为呢?”
蔡幸幸拍桌子喝道“都说了跟干活没关系!”
方晟含笑看看芮芸,又看看蔡幸幸,道“是的,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