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了一次,我眼见着本来就在向西落的太阳又沉了一段距离,不免有些头大,趴在伍德身上不再压制自己的触手,任它们在林子里探索,而我则开始在脑中画立体地图。
这段时间的伍德可以说很是温柔,用手为我理着因为长长而打结的头发,不时发出细微的笑声,倒没了之前那副性狂热的样子。
我将感受到的信号在脑中标出,肖辙飞行的路线是一条直线,照理来说战友们也该离得不远才对,结果我一分析信号,好家伙岂止是离得不远,他们都三五结群,差点就撞一起了,比起被肖辙脸刹带离大部队的我们三个可是不要太滋润。
“早知道离这么近,我早上就该放出精神力好好感受一下,这样你就能把他们顺便带回来了。”我无奈的起身,打算先去拿物资里面的衣服,却见伍德还是眼神放空的在那里傻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就戳了戳他的脸。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也爬了起来,摘下身上粘着的草叶,“在算数。”
他眼睛弯起,完全没了冷脸时那精明的样子,伸手给我比划着,“统计资料说,做虫工授精的雌虫平均需要接受二十六次操作才能怀上虫蛋,我和雄主已经做过二十一次了,还差五次。”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怀孕这事全看运气,要真的做二十六次就能怀,也就没那么多雌虫闪婚却怀不上,最后只能跑去做虫工授精的事情了。”
我带着他找到了我辛苦打包的东西们,从野餐布遮阳伞一堆杂物中艰难找到自己的衣服,却悲剧的发现已经穿不上了,只有一条睡袍因为衣长够能勉强穿上。
他雌的,感觉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衣着不整。
我无奈的袍下真空的在林子里窜,没有束缚的小乐康就在我的腿间荡秋千。
就这么一副姿容,我和伍德找齐了所有军雌,大家背起物资跟在我后面回了营地,路上我还串了不少“兔子”当做晚饭,但庭槐却是皱着眉将这些“兔子”通通丢进了火坑。
“雄主,这种生物不能吃,有毒的。不是没虫子吃,是这玩意不能吃。”
我忍不住皱起眉在一边抠头,想去摇醒肖辙问他为何害我,但看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睡着也皱起的眉头,我不存在的良心又在动了。
我安分的喝着营养液,看着军雌们上蹿下跳的拓宽营地,并不停狩猎肖辙给出的几种特色生物。
他雌的,这些东西长得是真的有特色,以至于我都无法形容,只能说恨不得自己脑子里能打马赛克。
在和军雌互相交流八卦的情况下,在这颗科技为零的星球上我竟没有感到无聊,很快三天的期限到了,提前赶到大平原的大家满心期待着飞艇投放下来。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哎呀,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飞艇没见影啊?”
柏令垫着脚往天上看,我也好奇的看着,已经菊势大好活蹦乱跳的肖辙又开始吐槽太极军雌追求极致性价比酷爱捡垃圾,不排除找不到合适的垃圾给我们可能。
我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最终无奈的拍着袍子上的草屑宣布道:“看来目前只能采取另一策略了。”
“我去把那个炸了一半的破飞艇修好吧。”
他雌的想不到才消停几个月,我就又得重操旧业了。
我从打包的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抽出我的扳手来,这扳手是虫族材料学的巅峰之作,最顶尖的机甲发动机和它是同一材质,这还是我给老兵油子打下手,手搓发动机时收集的碎屑制成的,凝聚了我的心血,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被老兵油子压榨加夜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