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之捏住凌然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说实话。”
忧愁满满的模样，还真当别人都眼瞎不成。
凌然瘪着嘴，最后还是投降于陆时之温柔却又担忧的目光下。
她伸手抱住了陆时之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就是觉得自己好蠢的。”
隐忍的哭腔，惹得陆时之更加心疼了。
手一下一下在凌然的后背安抚着。
慢慢感觉到了自己肩膀处有了浸湿的感觉，手下的身躯也开始发抖。
陆时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把凌然抱的更紧了。
有些事情，你不是当事人，你是真的没办法体会那份心情的。
他能做的，就是抱着她，让她哭个够而已。
直到陆时之感觉到自己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后，凌然才渐渐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我的包呢？我要补妆！”
陆时之忍俊不禁，赶紧把她的包从副驾驶座上捞过来给她。
其实，这底妆压根就没哭花，全都好好的服贴着待在她的脸上。
凌然打开小镜子，看了看：“还好用的是防水的。”
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抿去眼泪。
但是眼妆不是防水的，凌然就直接给卸了，还重新给化了一遍，最后还补了下唇妆。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陆时之的衬衫。
上面除了眼泪，还沾了她的眼影和口红，特别显眼。
陆时之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擦了，过会儿上去换一件就是了。”
“嗯。”凌然这才停下。
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肩膀，这样仿佛就能抹去它存在的痕迹一样。
陆时之好笑的捏了下她的脸颊：“怎么就这么臭美呢？”
凌然没好气的锤了下他的胸口：“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