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合卺酒苦涩的难以下咽,言芜没有丝毫犹豫的一饮而尽。
没有半点的怀疑。
如今身体敏捷度完全跟不上,脑袋有些昏沉的她,在木刺刺进身体里这一刻,才终于明白过来,她被凌霄子彻彻底底的算计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木棍只是刺进她身体中,她的脑袋和上身都下意识地上仰,一手被木刺刺穿,但另外一手及时抓住一根木刺。
以至于,上身被刺的几根木棍都不是很深,脑袋也没有被刺个窟窿。
刺进身体的木刺很多,但暂时没一处是致命的。
言芜咬着牙,一口血从她喉头滚出来,又被她生生咽进去。
她高高仰着头,盯着上面的光亮。
这些光亮,是屋子里的红烛发出的亮光,红烛是她买来的,点燃红烛的则是凌霄子。
她本来以为,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也算是心有灵犀。
可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但,他既然不愿,为什么又要这般?
言芜咽下口中的血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问洞口的光亮处:“为什么?”
虽然凌霄子没有趴在陷阱口露面,但言芜知道他没有走,他就站在刚刚后退的位置站着。
凌霄子不回应她。
上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就好像屋子里没有人,就好似早已经“人走茶凉”。
言芜却知道,他在。
她咆哮着,愤怒般地又问:“为什么?”
她眼圈通红。
她把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家当全都给了他。
她救了他的命,问他愿不愿意以身相许。
是他自己亲口说愿意。
是他说一起生个蛋需要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