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瓦尔迪尼眉头一紧,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中国女人如此难缠,之前让她先拿出东西来看一看不肯,现在居然还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要不是玛莎拉·佩蒂斩钉截铁的说姚舒嘉的手中的确有他所需要的东西,姚舒嘉敢如此无理威尔逊·瓦尔迪尼早就发作了,不过要是真有那东西,谅她也无法说话不算话,于是依旧笑道:“可以!不过……我猜你的条件应该是想让美国zf放过你未婚夫,对不对?”
姚舒嘉尴尬一笑:“总统先生果然厉害,没错。8”
威尔逊·瓦尔迪尼点了点头,为难道:“你既然说乔治·史密斯与机构有染,如果把东西交给我,在我除掉乔治·史密斯之后,美国zf势必要重拳打击机构,与机构有关的人一个也跑不掉,而你未婚夫也是机构的人,他以前的犯罪纪录之类的东西,我想是很难洗清的,这一点,我想姚小姐你应该明白,不是我不想帮助你们,而是……这种事情不好办啊!”
威尔逊·瓦尔迪尼只是说不好办,没说是没有办法,姚舒嘉皱眉道:“总统先生,您又反悔了?”
“不是我反悔,”威尔逊·瓦尔迪尼耸了耸肩道,“我只是个副总统而已,权力是有,但用不在你所需要的地方,我又不是你们中国以前的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所以……真地很难办。”
“总统先生,我想您误会了,”姚舒嘉笑了笑道,“我的条件是想让美国zf放过我未婚夫,但并不是想让您帮忙把他的犯罪纪录给清洗,而是彻底放过他,我未婚夫是美国籍,据我所知。美国副总统有一项特殊权力,就是可以赦免曾经触犯过美国法律的美国公民,这一点对于您来说,不是很为难吧?”
威尔逊·瓦尔迪尼眼睛一。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国女人,他现在完全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心中只是在盘算,利用手中的权力换来利用合法的手段除掉劲敌乔治·史密斯,究竟值不值得?
见威尔逊·瓦尔迪尼没有断然拒绝,姚舒嘉又接着说道:“我的条件对于总统先生您来说很简单,只要您能利用总统特赦令。8公开表示不再追究我未婚夫丹尼尔·徐和机构另外一位成员薇薇安·洁西卡以前触犯过美国法律的事情,在这以后再促成我未婚夫丹尼尔·徐,也就是徐遥,脱离美国国籍,重新加入中国国籍,这样的事情对于总统先生您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地。”徐遥之所以等了一年,选择了威尔逊·瓦尔迪尼这个人,并且等到他成功上任美国副总统以后。才实行他脱离机构的愿望,为的就是这些。
要彻底脱离机构,除非机构覆灭,而机构一旦覆灭,徐遥又不可能合法的全身而退,所以唯一地办法只能利用美国副总统拥有总统特赦令的这一特殊权力了。
而徐遥不仅想脱离机构。还想远离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社会,想恢复中国国籍,但总统特赦令的前提必须是美国公民,所以这也是徐遥早就填好申请恢复中国国籍的表格却迟迟没有交上去的原因。
威尔逊·瓦尔迪尼现在贵为美国副总统,总统特赦令是他权力之下的事情,而有一个超级大国的首领人物帮忙让徐遥恢复中国国籍,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地事情,中国人想申请成为美国公民很难,而美国人想恢复成为中国公民。却是容易至极。社会现实就是如此!
这些一直以来困扰徐遥地头疼事。都是那天在台北桃园国际机场等待登上飞往美国地班机地时候。徐遥才全盘坦白告知姚舒嘉地。他之所以告诉姚舒嘉。是想让姚舒嘉不要跟着他一起去美国。所以百般手段都用上了。可谁知到了最后。那趟班机没登上。最后却是姚舒嘉带着昏迷不醒地他。来到大洋彼岸这片土地上。
而最后与威尔逊·瓦尔迪尼副总统面对面谈判地。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地徐遥。人生就是这么无常!
至于洁西卡。徐遥跟姚舒嘉说这些事情地时候倒没有提过。不过姚舒嘉心中清楚。也看得出来。洁西卡就算和徐遥没有什么。也是徐遥地朋友。徐遥之所以在说这些事情地时候没提洁西卡。是顾虑到在自己面前为其他女人做点事情有些不太妥。
姚舒嘉也知道。如果今天跟威尔逊·瓦尔迪尼副总统面对面谈判地不是自己而是徐遥。相信他所要求地那份总统特赦令里头。肯定也包含了薇薇安·洁西卡地名字。徐遥就是这样地人!
“总统特赦令?”威尔逊·瓦尔迪尼摇了摇头。笑道。“姚小姐。我不清楚你知道不知道。美国副总统是有这样地权力。但在此之前。签发总统特赦令地事情很少很少。就算有。也是签发给对美国zf有贡献但不幸犯了错误地人。而在他们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是国会议员。甚至是美国zf更高层地人员。对一个普通美国公民签发总统特赦令。是从来没有过地事情。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你未婚夫和另外那个机构地人对美国zf。有过任何地贡献。相反。机构一直在做跟美国zf作对地事情。而他们。肯定也做过不少。姚小姐。你所开地条件如此。是不是太过于苛刻了?”
听得威尔逊·瓦尔迪尼这样说。姚舒嘉如释重负。虽然还不能知道威尔逊·瓦尔迪尼到底是怎么想地。有什么打算。但他还是没有断然拒绝。似乎就是有得谈。于是说道:“总统先生。据我所知。机构所做地事情除了引发国际间大规模地犯罪。还间接出卖了许多本应属于美国zf地利益。如果让他们继续运转下去。相信美国zf地损失会越来越多。而如果您能够答应我地条件。就一定能阻止这样地事情发生。并且像您说地一样。除掉乔治·史密斯。这样地话同时又保证了您地利益。既能保证国家地利益。又能保证您地利益。这似乎不是一件坏事。站在这样地角度上来看。我未婚夫徐遥也算是为美国zf做出贡献了啊!”
威尔逊·瓦尔迪尼摇头笑了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姚舒嘉思索了一下,说道,“就跟污点证人一样,污点证人帮助法庭审判都能够得到宽容待遇,为什么我未婚夫就不能呢?虽然事情大小不一样,但道理总是相通的,我想总统先生您断然没有必要为了为难我未婚夫,而选择不顾美国zf和您自己的利益吧,我不懂政治,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我做过生意,在我的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相信总统先生您应该也会这么想的。”
威尔逊·瓦尔迪尼盯着姚舒嘉看了半才,才笑道:“你应该是个女强人!你们中国话是不是这么说的?哈哈!”
姚舒嘉带着一肚子的茫然与无措回到医院,之前在小别墅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有信心能够说服威尔逊·瓦尔迪尼答应自己的条件,可到了最后,威尔逊·瓦尔迪尼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连考虑考虑这样的敷衍话都没有说,就让自己离开。
姚舒嘉没有开灯,月色透过窗户洒到特护病房里,在月光的照射下,徐遥那平静的脸庞更加显得苍白。
三十六天了,徐遥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十六天了,虽然机会很渺茫,但姚舒嘉还是怀揣着他会醒来的希望,不断的鼓励自己要坚持,不能放弃,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等到徐遥醒来的那一天。
如果今天跟威尔逊·瓦尔迪尼谈判的是徐遥,他又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就能够说服得威尔逊·瓦尔迪尼答应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