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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李秋月,裘季心痛不已,斥责裘远:“二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裘远反问:“大哥肯定舍不得大嫂死的,对不对?”

    “当然!”裘季一脸肃然:“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去!”

    这话既是对裘远说,也是对一脸了无生趣的李秋月说的。

    裘远一拍手,“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他看向李秋月:“大嫂救了你,我很感激她,也很尊重她,可她不能牵连我们府中,既然她不愿意去死,那就和离,离开我们安北侯府,到时候查出来,也和我们府中无关,牵连也有限!”

    太无耻了!

    李父气笑了:“你们的命是命,南侯府命就不是命?”

    裘远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伸出食指擦掉,看向李秋月:“大嫂,连你爹娘都嫌弃你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李秋月眼中闪过怒意,看向裘季:“夫君,二弟接受不了父亲的死,已然疯癫,疯子的话还能信?”

    意思很明显,裘远若是疯子,他口中的话就不能信,甚至裘季能借此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再见外人!

    裘季也不蠢,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喜这个弟弟,可到底是血亲,他不太想将手段用在家人身上,一时间,他心中纠结。

    裘远也听明白了,立即道:“我没疯!”

    李秋月冷声道:“还是你真想让我死,或者与我和离以保全北侯府?”

    当然不想!

    裘季再不迟疑,几步上前一手刀劈晕裘远,沉声吩咐道:“二公子疯了,送他回去休息,一会儿让大夫去查看,对症开方!”

    苏允嫣对事情发展成这般颇为意外,没想到裘季这样果断地在妻子和弟弟之间选择了妻子。

    边上的陆氏轻叹一声,看着长女的眼神复杂难言。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回没有人再拦。马车中,看陆氏情绪不高,苏允嫣笑着道:“姐夫对姐姐真好。”

    陆氏摇摇头:“都说至亲至疏夫妻,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很难说,这一回你姐姐赢了,但你姐夫却会觉得为了她付出良多,可在你姐姐看来,她为他伤成这样,你姐夫的付出理所应当,他们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安北侯府一片素色,满府悲意,二公子裘远的院子里,半夜了还灯火通明,皆因为昏睡过去的裘远刚刚醒来,怒火冲天非要去找哥哥理论,可他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守着他的全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不止不帮他通禀,甚至还不让他出门。

    裘远在府中是庶子,可对外也是侯府公子,下人胆敢如此,可见是受了主子的吩咐,眼看出不了门,他冷笑道:“做了侯爷果然就不同了,手段厉害着。我要再闹,是不是连命都留不下?”

    伺候的人俯首,没有人回答。